【忘羡】冬至夜
*此文为因冬至夜工作室早关门而导致我少赚几百块的怨念......
*第一次听说苏州要过冬至夜，阿妹胫骨！
*羡羡出场挺晚
*私设甚多，请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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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深不知处。
蓝忘机独自走过校场，过往门生纷纷向他行礼，他也一一回礼，只是未曾停下脚步。
天已入冬，姑苏城有“冬至大如年”之说，所以每到冬至前夜，就算是云深不知处，也会放个小假，让门生们与家人聚在一起。
“忘机，你这是要去哪？如此行色匆匆。”
路过长廊，蓝曦臣撞见蓝忘机皱着眉头，已然不记得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。
“兄长。”蓝忘机见蓝曦臣向他走来，自知失礼，行礼道，“忘机无事。”
蓝忘机依旧眉头不展，蓝曦臣瞧出端倪，心里默默叹口气后，轻言道：“既然无事，忘机可愿替我出趟门。”
蓝忘机道：“兄长请说。”
蓝曦臣道：“前些日子将采摘好的桂花送下山时跟店家约定好，冬至夜前留几坛冬酿给叔父。”
“叔父？”
可想叔父蓝启仁最看重家训，深知云深不知处不可饮酒，怎会要留冬酿酒。蓝忘机不禁疑问。
蓝曦臣继续道：“叔父是要会见故人而准备的，这三四年来一直托我去取，不曾让他人知晓。若是让他们知道叔父带酒上山那还得了。你才出关不久，正好下山走走也不错。”
“嗯。”
蓝忘机并未多言，接过蓝曦臣递来的通行玉牌便直往山门走去。
此时的姑苏城格外热闹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冬至夜的吃食。姑苏老人常说：有铜钿人吃一夜，无铜钿人冻一夜，要讨口头彩。这冬至夜饭要合家一起，比过年还要热闹，就算是一个人啃馒头，这馒头也得啃一夜才行。
然而再热闹，到了云深不知处，也只是和普通家宴一般，至多也就是人多些罢了，该禁酒还是要禁酒，即便是连孩子都能喝的冬酿也不行。
蓝忘机顺河而行，凭着记忆走到一条小巷旁，桂花香气扑鼻，酿酒的店家正欲挂上灯笼。
这家店是最后还留有冬酿的，而这几坛飘香中正有留给蓝启仁的份。
“蓝二公子？”
掌柜的见蓝忘机走进，忽有一惊。
“我替兄长来取物。”
“欸好嘞好嘞。”掌柜连忙应两声，弯腰给两坛冬酿系上绳，递给蓝忘机。
蓝忘机提着酒坛，并未立刻离去。掌柜的左瞅瞅右瞅瞅，又弯腰下去取出一酒坛。
“蓝二公子可是在找这个？”
蓝忘机呼吸一窒，双眼愈来愈红。
眼前这小小的酒坛上赫然写着“天子笑”。
“自从上次二公子来要了几坛天子笑，我便每年在店里留了些，可这几年未见二公子再来，这酒也就放着卖了，好在还有一坛，二公子喜欢就拿回去吧。”
蓝忘机没有拒绝，付了酒钱接过酒坛道：“多谢。”
天色已晚，掌柜送走蓝忘机后便关了店门，手里提着最后的冬酿，嘴里还叨叨回家夫人都做了什么好吃的饭菜。
当蓝忘机回到云深不知处时，门生大都下山同家人聚餐，本就清静的地方更加淡凉了。
蓝忘机直径回了静室，将天子笑和冬酿放下，换身衣服后去参家宴。
家宴无味，出于礼节，蓝忘机一直等到蓝曦臣宣告结束时才起身离去。回静室提上两坛冬酿再去蓝启仁那。
蓝曦臣等在静室外，待蓝忘机出来，与他一同前行。
这年的冬至夜也是十五，满月看起来并不完美，被薄云半遮，撒下的光也是朦朦胧胧的。
“忘机，身上的伤可还好些？”
蓝曦臣突然开口，闻言的蓝忘机只是微微握紧提绳片刻，便向蓝曦臣回礼。
“多谢兄长关心，忘机已无碍。”
听到弟弟拘谨的话语，蓝曦臣欲言又止，只好继续抬脚前行。
还未走到蓝启仁的住所，兄弟二人便已看到他们的叔父一身白色轻衣，坐在长廊的尽头。
“叔父。”
行礼之后，蓝忘机将手中的冬酿轻放在一旁。
三人静静地杵在那儿，最终还是蓝曦臣先开了口。
“叔父，这冬酿是我让忘机去取的，忘机的伤已无大碍，是可以出门活动活动筋骨了，我便将通行玉牌交还于忘机。”
蓝启仁并未抬眼，叹口气道：“罢了，你是家主，你决定就好。”
蓝忘机看向自己的兄长，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，随即垂眸。
“忘机谢过叔父、兄长。”
说罢，独自转身而去。
直到蓝忘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，蓝启仁才抬头看看长廊，缓缓站起身子，提上那两坛还飘着桂花香氛的冬酿。
蓝曦臣见状，道：“叔父面色看起来不佳，可要曦臣陪同。”
“不了。”蓝启仁摆手道：“曦臣你回去休息吧，忘机的事就随他好了。”
“是。”
蓝曦臣自知不再多说，行礼后便走出长廊。
提着冬酿的蓝启仁走到后山，在一颗树下停留。这棵树跟后山其他的树并没多大区别，树干粗壮，落叶满地。
蓝启仁打开冬酿的盖子，全数倒在了树下。又抬头皱眉看着树干，仿佛那树干上坐着个令他心烦意乱的人，或是他最头疼不已的学生。
“对不起。”
蓝忘机回到静室，看着案上静置的天子笑，伸手掀开了红布。酒香四溢，蓝忘机又摇头，重新封上。
他想着重新给香鼎点上檀香，忽觉脚下的木板有些潮湿，低头一看，竟是有了裂缝。寻思着应该换一块补上，但他又想起什么，跪下身将坏掉的木板掀起，用手摸着地面，手腕转动，带着点灵力，竟将地面打出个洞来。随后他将天子笑放入洞中，再将坏掉的木板重新盖上。
香鼎漫漫吐露轻烟，渐渐包裹还留有一丝的醇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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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蓝湛蓝湛！陪我下山，我快憋死了！”
家宴结束后，魏无羡急忙拉着蓝忘机回静室褪下一身繁重的白衣，换上自己最舒服的行头，拿着蓝忘机的通行玉牌就要跳出山门。
“不急，留好了。”
蓝忘机将人拉住，替魏无羡理理腰带。
“哎呀我知道我知道，这不是想早点喝上嘛。”
“嗯。”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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